对面的山散文
一、
小时候,对一切未知的东西总是十分感兴趣,比如太阳,月亮,星星,比如蓝天,白云,比如对面的山。
没有人告诉我们答案,于是任由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像我会认真的告诉弟弟,如果正午站在山上太阳会融化了我们;月亮是住着嫦娥和玉兔;星星是每一个家庭的灯火反照出来……如果有机会站在山上就可以去更远的别人家玩。这个世界有多少国家,国家里有多少家庭,天上的星星就有多少。如果有机会站在山上就是已经到了天空上,可以碰到白云,不知道是不是和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绵又甜?
童年就是在幻想,如果有机会站在山上。
也不只是幻想,也曾努力付出行动过……
总以为山就在前面,穿过门右边前面的四棵大树,再走到那条熟悉的田间小路的尽头就可以到达山上。
于是曾经偷偷的走到那条小路的尽头,走了很久很久,总算是走到尽头,却出现了一条横向的路。
站在横向的路,就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感觉向左向右都到不了山上,向前却已没路。
大概因着那时年纪小,贼心思小,一根筋的脑袋反应不过来,后来才知道往右走很快就可以到山上。
而那时只是惊觉天色已晚,再不回家就死定了,于是赶紧往回跑,于是上山之事以失败告终。
再后来,弟弟们长大了些,开始可以在元宵节那天拿着自家为他们定做的旗帜去游神,而带他们的任务便落在我身上。
而游神,必定又经过山上,我带他们跟着游神的队伍走,于是我终于知道上山的路。
记得是读小学二年级时,有一个中午便偷偷的从学校往山上的路绕了一圈走回家,那时候,对于自己能够走到山上感到非常高兴,即使至此因为回家得晚而挨骂。
可是还不满足,因为没有走到山顶,因为还碰不到云,因为还没能到达蓝天。
常常在家里仰望对面的山,现在可以找到上山的路,也许有一天我还可以找到通往山顶的路,也曾经多少次在梦里驻足在对面山顶上,触手便碰到云,可惜梦里不够真实,我感觉不到云的绵软。
于是,我更加期盼长大,也许长大后我可以找到通往山顶的路,于是童年在期盼中悄悄溜走。
二、
天真岁月总是过得快,少年的烦恼,任何一点小事都可以让敏感的心无限放大,自卑让脆弱的心一点点幻灭再重生,再幻灭再重生……直到坚硬如石头。
一如对面的山上那颗我至今叫不出名字的大石头那般坚硬,历经风吹雨打日晒。
奶奶曾跟我解释过,可她用的本地方言让我用文字表达不出那颗大石头到底叫什么名字。
只是我喜欢看着它,默默发呆,想着无处倾诉的心事,比如在烈日下暴晒,拖着沉重的身体挪步艰难的走回家,没有人发现我生病,只知道责骂我太晚回家,于是我更加怀疑所谓亲情。
比如,看着别人都被父母接走,而我在雨中奔跑,心比雨水凉,于是我否认亲情……甚至后来喜欢上那种病态的透心凉。喜欢上淋雨时那种冰凉的所谓清醒,喜欢上淋雨时能够洗掉一切尘埃污秽的干净。
可是夏日里停电的夜晚,母亲手里摇动的扇,微凉的风直直吹到梦的深处。
冬日深夜,一碗热腾腾的面汤也会让冰凉的心慢慢回温。
又或许幻想美好的未来,比如那时曾想十年后我也许是一个科学家或发明家。
而十年后,我在宿舍对着宿友说我曾经的梦想,然后与大家笑作一团。
笑完了,我说我现在确实不是发明家,以后也不会是,可一如那时的心情,我依旧喜欢创作,或许不能像爱迪生发明电灯泡一样的发明家,但喜欢依旧喜欢。
我没有说的.是这个创作也可以是创作一首诗或一篇文章,我可以努力去发明文海里的星星之光。
所以后来喜欢文字是理所当然的吧,所有无处安放的心事放在信笺里,所有的美好幻想亦在文字里。
我突然想起那颗历经风雨的沉默的石头,也许我的心也已如此坚硬与沉默,风雨吹过的石头痕迹就是我记下的文字印记。
其时期,我知道了云是水蒸汽,星星是星体,月亮是月球,我依旧没有走到山顶,但曾经天真的想法依旧幻灭。
我从好奇山的背面是什么,到后来天天踩着单车绕到山的背面,看另一座山,走过与我居住的类似的村庄。
我知道了,山的背面是另一座山,还有另外的类似的村庄。
依旧记得某个大年三十夜晚,另一座山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之大至绕过大石头烧到我们的山。
我站在楼顶张望,甚至有风送来了焦灰,而我在火光中看到大石头也在经历烈火焚烧。
三、
清明时节,阳光耀眼到刺眼。
抱歉,这个节日我不懂无病呻吟,所有的程序都是轻车熟路,做食,上香,烧纸按部就班的完成。
家中祭祀过后,便带上锄头镰刀,与亲人上山巡一遭。
是后来才知道,对面的山住着许多曾经我不知道怎么消失的人……所有长眠的村人都躺在这片小山丘,包括我与弟妹的父亲,姐姐们的父亲。
我在地理书找到我所在的位置,可是找不到对面那座山,于是我才知道,它原来只是一座低矮的小山丘,甚至抵不过越来越高的楼房。
所以后来,当周围的楼房渐渐崛起,而那座低矮的山渐渐消失在我眼前。
门前的树也消失,田间的路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楼房与街道。
一条高速公路即将穿山而过,许多坟墓不得不迁移,呵,这个世界不再信神鬼,连死人都该给活人让路。
阳光明媚,远处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微风送来一阵阵清新的空气,夹杂着黄土灰尘的味道。
走着走着,眼前突兀的现出一道巨大的黄色裂痕,触目惊心。
我们缓缓走过,依旧卷起漫天尘土飞扬,沙粒在阳光下更加张牙舞爪。
每年只有这个节日山上最热闹,村人们祭祀先人后,也会踏青春游,山林中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只是今年间或会传来一两声叹息。
为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一年没来,坟前的杂草丛生,我只负责提了点水果,弟弟们则上前帮忙锄草。
我避开炎炎烈日,仰望,以蓝天为背景,我看到白桐那像鸭爪子般的叶子在微风中摇曳,花蕾一簇一簇,含苞待放,也有的白桐花已开的十分灿烂。
庆幸这么美的白桐是长在墓地旁边,如果是在墓地前,肯定会被坎伐。
而在此长眠的是姐姐们的父亲,我默默在心里说,今年我见到三姐了,她们都长得很像,她们都过的很好……
回来路上,小弟提及是否去父亲那里看看,我突然欣慰,他终于有大人模样了,而大伯说要去得选好日子才能去,今天就不过去了。
自那年出山时去过一次,几年来都没有再踏足过,是习俗所致,亦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如今已经忘记位置所在。
渐渐释怀,渐渐坦然,时间的缓冲终究让心慢慢平静。
正如此刻我能一字一句地敲打出平静的话语,不含太多的情绪。
夜色阑珊,我站在天台上,忽视阻碍视线的楼房,呆呆看着对面的山,其实还可以看到点点绿色隐现。
对面的山300字作文
我家的左侧有一条碧绿的清江,河里有许多小鱼,早上河上还有一层朦胧的雾,左岸是一座座层层叠叠的大山,在这种青山环,绿水绕的环境里生活我觉得还是挺好的,不知对面的山中人作何感想?
从我的角度上看,对面绿树茂盛,草木疯长,鲜花盛开,草长莺飞,环境甚好。上午清江的雾将它包围,阳光微微照着,山里的人就像蓬莱或那座仙岛上的仙人。
上午,在对岸还听得到,山里公鸡传来的鸣叫声,时而相像,时而不像,但叫声都甚响亮,对岸的人似乎把鸡鸣当做闹钟一般,不过一会儿就各自干活儿去了。男的.出去锄地,女的在家做饭、照顾小孩儿,有时还有几个在门前绣花,然后就有摩托“轰轰”的驶鸣声,在这边看的不清楚,但大概是把鸡抓去市场上卖个好价钱吧。晨雾已散,江上多了一条船,运着石炭,随后水波荡漾。
山中那边也有行动了,渔民们收好了渔网和捕鱼工具,下河捕鱼了。但那一叶孤舟小的可怜,一阵风吹去就摆了一下,风吹起了水波,波碰船,那一时船又摆起来,我真为那些山里人担心,这让我想起了范仲淹的诗句,“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这真是特别像,生活的压力不减所以就这样也无可避离了吧。
山里的人因劳动而美丽,庄稼因他们而丰收,大地上的这种精神是必不可少的,清江,这条美丽的江,伴着它源远流长。
对面的风景散文
你在我的对面
站成树一样的军姿
那样耀眼那样鲜艳
时值盛夏
原本就是充满活力
浓叶遮住了太阳的暴晒
洒下的树荫
和你的迷彩服同样斑斓
风姿绰约如照片一般
呈现在我的眼前
//
我向你去看
一路是和我一起
纵横军营的感觉
还好尚能坚持
让这大热天
为你润湿了红颜
行进中学习和模仿
不敢丝毫松懈
也许你会看我一眼
在我不知道的那个瞬间
默默地期盼
//
总算风轻云淡
两天的训练
一定是感到了
彼此承受的艰难
被催逼的紧迫
不甚可口的三餐
还有休息的`短暂
倍觉休闲时光的可贵
回想平时都是浪费
可曾美美的沉醉
抑或是不经意的错过
//
今晚
你还会梦见
在家里的失眠吗
明天
你还有机会回忆
那之前疏忽的风景吗
或许 我们
都品尝到了收获的快乐
再苦再难都不诉说
那就望向对面
有我的风景
希望你也能还原
美好时光里的不禁
那一瞥的温柔
山啊!山优美散文
地球上大概山是最高最大的了。我曾经在一座大山的半腰感受过大山带给我的惊恐,那决不是用雄伟二字能够概括的。它像一只巨大的怪兽横卧在大地上,伟岸而又霸道,连绵无际。那一刻我只感到这世界除了大山,什么都不存在。它太高太大了,看不见潺潺的流水,也没有烂漫的山花点缀,或是习习小风相吹,它伟岸的身躯苍翠而又苍茫,线条毫无媚俗的自然伸展,有一种随心所欲遮天蔽日的霸气,形成逼人的气势。宽大的身躯不时发出低沉的嚎声,仿佛亿万年前造物时的余痛仍在心里徘徊,带给人一种惊栗。移目处,夕阳朗照,群山绵延,把城乡隔绝得毫无踪影。惊骇使我来不及体验,逃似的循山而下。
在山脚,看见远处的村庄和近处的农田,我才惊魂甫定。回望大山,泰然自若,神色庄重,在夕阳的余辉里显得神秘而又宽厚。夜宿小村,一种从未有的静谧使我进一步体会到了山的神秘。小村只有几户人家,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不善谈吐,却十分好客。房屋是木质结构,垒以土砖,是年代久远的老房,却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周围的田舍、小溪、树木,都有一种大山的自然的形态,很少人力的痕迹。仿佛这里除了木质的东西和大地的本色,少有现代五花八门的杂物,唯一让我感觉时代的是发着弱光的电灯。也许大山的缘故,这里天黑得很早,昏黄的暮色里,早早地静寂了,除了一种原始的自然之音外,没有一点多余的杂音,让人如处世外。这是一个有着新月的夜晚,因为大山的缘故,只能看到半个天空。大山像一面巨大的屏障,黑黝黝地占了天空的另一半,却使这里感觉到十分温暖和安全,仿佛大山有着天然的庇护,风吹雨打都变得十分轻柔。夜深时更加地寂静,仿如无人,从山的方向不时传来一种神秘的声音,好像一种巨大的被压迫的能量在缓慢的释放,初时确实让人惊吓,有如巨兽低低的怒吼,但它终究只是一种自诉似的哀叹,总隔着一段距离让人感到最后的安全。
天亮离去时,我再一次回望那曾让我感到过害怕而又安全的大山,在晨曦中安详从容,昂首挺胸显得生机勃勃。山脚下的一片片田园滋润肥沃,露出的大地少有嶙峋的'怪石,土壤光洁鲜亮,黄中带黑,一条小溪从山边逶迤而来,在田园间穿行,站立的树木自有一种傲而不踞的气势。这一切都在大山蔽障下显得偏僻而又如画。如果不是在山的半腰曾感受过的山的威力,我定会认为这不失为世外桃园了。
很多年过去了,可奇怪的是我常常会想起那山,这次经历使我对山有了深刻的印像原来让大多数人津津乐道的山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多是怪石奇峰,流水潺潺,让好奇的人们满足一下不谙平淡的心眼,而真正的山是要用心去体会的,它满足的决不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