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花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瞪眼看着席长运:“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去赌博,你家是有金山还是银山,能让你这么造。”
席长运把头扭在一边,根本不理朱桂花的话。
朱桂花开始骂骂咧咧,见席长运一直没有反应,就去骂陈巧兰:“你也是,连个男人都管不住,你天天在家闲着,怎么就不好好看着他?”
陈巧兰正窝着一肚子火,见朱桂花又指着她骂,瞬间来了火气:“我能看住吗?他跟人睡我都不知道,你当亲妈的竟然知道,是不是他俩睡的时候,你还帮着看门呢。”
一句话,瞬间戳了朱桂花的肺管子,扑过去就要打陈巧兰。
陈巧兰也不示弱,挺着大肚子就跟朱桂花打起来。
两人快到席长林都来不及阻止,就听砰砰两声响,陈巧兰一屁股坐在地上。
朱桂花也一个倒仰摔过去,后脑勺磕在床头柜的柜角,半天没爬起来。
战玄墨惊得感觉手里的隐形小瓜子都要掉了,怎么这么干脆利索地就打起来了?
席长林赶紧跑着去喊医生。
战玄墨看着地上的血,等医生推着朱桂花出去时,脑子一动也跟着出去,追上医生:“医生,医生,麻烦你们再做个血型测试,万一需要输血啥的呢。”
医生点头同意,推着朱桂花去抢救室。
沈晚卿和宋修言再回来,发现朱桂花和陈巧兰都送去抢救,一个伤了脑袋,一个动了胎气。
感觉太阳穴都在蹦蹦跳着疼,这些人就没一个消停的。
战玄墨却眼巴巴的等着出结果,她就怀疑沈晚卿不是席家的孩子,就那长相一点都不像。
也不知道沈晚卿他们为什么就不怀疑。
沈晚卿又看战玄墨站在门口,兴致勃勃,精神状态很好,也是纳闷,这姑娘天天看热闹的精神头倒是挺大。
宋修言都忍不住叹气,十分同情的看了沈晚卿一眼,这是在什么家庭长大的啊。
朱桂花伤得不严重,缝了几针就被推出来,医生顺便跟战玄墨说了一句:“是b型血。”
战玄墨莫名有些激动,如果席满仓是AB型血,是绝对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
除非他是A型血!
沈晚卿总觉得战玄墨有一种莫名的亢奋状态,也听见医生跟她说朱桂花的血型,随后问了一句:“医生说血型干嘛?”
战玄墨随口胡说八道:“刚才伤得挺严重,害怕要输血,所以才查验了血型。
沈晚卿也没多问,等朱桂花他们又回了病房,跟席长林说了一声:“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们。”
席长林一直没顾上跟沈晚卿说话,这会儿见人要走了,赶紧说道:“老二,我能不能跟你说两句?”
沈晚卿沉默了下:“那出来说吧。”
他也能猜到席长林想说什么。
果然一出去,席长林就迫不及待地问:“老二,以后真和家里不来往了?你不用给家里寄钱,但是能不能别断了这个关系。”
沈晚卿看了席长林一眼:“大哥,谢谢你当年给了我一把刀,要不我从狼群回不来。”
说到这个,席长林瞬间没话可说了,当年他也偷听到席满仓和朱桂花的谈话,为了能省一个人的口粮,把沈晚卿扔进山里去。
他不想沈晚卿有事,却又心里自私地想着,少一个人,他就能多吃一口,最终选择了沉默。
等席满仓骗着让沈晚卿进山捡柴时,他最终不忍心,偷偷塞给了沈晚卿一把刀。
沈晚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走了,以后保重。”
回去喊了战玄墨和宋修言出来离开。
战玄墨从席长林身边过,看见这个还算憨厚的男人眼里满是泪水,还是挺惊讶。
回头赶紧追上沈晚卿,快步跟着离开。
宋修言开车,沈晚卿坐在副驾驶,战玄墨懒洋洋地坐在后面,看着车子出了县城,往河湾村方向走。
路越走越泥泞,远远见前面有人推着自行车招手拦车……
第59章 沈晚卿脏了,他抱了别的女人
朱桂花见沈晚卿走连招呼都没跟她打,看都没看她一眼,知道这次沈晚卿动了真格。
她想闹却没了底气。
等席长林回来,伸头看了看他身后:“他走了?没留下啥?”
席长林叹气:“妈,你还想让老二留下什么?这么多年,他给家里的已经够多了,用他的话,生恩养恩,他都已经还完了。”
朱桂花冷哼一声:“那点算什么,生他这个恩,他一辈子都还不完。”
席长林皱眉:“妈,当初你们差点要了他的命,而且他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朱桂花一下就炸了,瞪眼看着席长林::“你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是我生的,难道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怎么,不想管我们,现在又想说不是我生的?”
席长林没再吱声,闷头坐那里不说话。
朱桂花也坐下,开始骂沈晚卿没良心,白眼狼,又骂战玄墨是个狐狸精,搅家精,她嫁过来后,家里就没有一天不出事的。
……
宋修言看着前面有人拦车,车速慢了下来:“什么情况?”
沈晚卿细看了两眼:“不要停车,冲过去或者倒回去。”
宋修言车速又慢了一些:“确定冲过去?”
战玄墨听两人对话有些好奇,趴在两个前座中间看着前面:“怎么了?人家招手肯定是有困难,大白天的还能劫道?”
心里疑惑,竟然还能遇见劫道的。
沈晚卿很有耐心的指着那人附近的渠沟:“那边的野草摆动明显和风吹的方向不一样,说明渠里藏着有人。”
只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所以很容易暴露。
宋修言停下了车,战玄墨观察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有些好奇:“这都能看出来?你眼睛是雷达吗?”
宋修言扑哧乐了:“他眼睛可比雷达厉害多了。”
拦车的人见汽车离他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竟然停下了,又使劲挥了挥手,见汽车依旧没动,推着破烂的自行车朝着战玄墨他们走来。
宋修言笑了:“还真有不怕死的啊,什么车都敢拦。”
沈晚卿盯着对方,手指放在膝盖上轻点着,等距离车子不过十米的距离时才出声:“往后退,他身上有东西。”
宋修言听了沈晚卿的话,倒挡一挂,油门直接踩到底,车子嗖的一下就朝后退去。
战玄墨伸手抱着沈晚卿的座椅后背,才没被甩出去。
心里惊叹,这车技厉害了!
退了一百米,宋修言又把车停下,和沈晚卿像是没事人一样聊着:“现在拦路抢劫都这么不要命的吗?”
这会儿出门并不太平,越偏僻的地方,拦路抢钱的越多。
但大多都是针对运输的汽车,或者落单的过客。
抢财为主,很少能有这样身上装着炸药,同归于尽的抢匪。
沈晚卿看了看车子附近:“带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