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颜:“……什么?”
“我说,把我害到这步田地的女人,是陆行止指使。”林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说,“你跟这样的男人睡在一起,就不怕哪日被他吞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孔安颜坐在车上,脑子里还在回荡着林牧的话。
他说,他会染上瘾,是陆行止在背后算计他。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孔安颜有种背后生寒的感觉。
——
“去哪儿了?”
陆行止看着心不在焉在玄关处换鞋的女人。
孔安颜看着他身上的围裙,餐桌上的菜都是她爱吃的。
她也是在他口中的试婚开始,才知道,原来陆行止的厨艺特别好。
比她还要好。
他似乎天生就是一个极会隐藏自身的男人。
只要是他不想要显露,你能看到的就只是冰山一角。
“我去了戒毒所。”
孔安颜坐在餐桌前,看着他的眼睛,开口。
陆行止剑眉微挑,将剥好的虾放到她的盘子里:“去那里干什么?”
孔安颜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神色:“我见了林牧。”
“他给我说了一些事情,我想要问你。”她继续道。
陆行止微笑着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孔安颜深吸一口气:“让……他染上瘾的那个女人,你认不认识?”
陆行止抽了纸巾优雅的擦了擦手,继而纸巾轻轻放到一旁,他说:“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孔安颜:“什么问题?”
陆行止眸色深沉如夜:“你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前男友,来质问自己试婚的丈夫,合适吗?”
孔安颜被他问的一阵哑然。
半天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言语。
陆行止浅浅靠在椅背上:“现在,还要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吗?”
孔安颜:“……”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的。
“要。”她脖子一梗,说。
跟他说话聊天就不能太要脸。
陆行止眉间微扬,“嗬”的笑了声,“那就……算认识吧。”
孔安颜抿唇,“认识就认识,为什么是算?”
陆行止捏着手指,似笑非笑:“她曾费尽心思想要爬上我的床,被我从床上什么都没穿的丢到了走廊,因此印象还比较深,所以算是认识。”
他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孔安颜顿了顿:“那……林牧为什么说那个女人是因为你找上他的?”
林牧的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他说自己染上瘾,是陆行止算计他。
陆行止将小臂上挽起的袖口微微整理:“黛黛,一个人想要堕落,就不要失败后怨天尤人,这是个男人基本的肚量。”
他说:“不是那个女人,也会是其他女人,而至于我,最多的参与,不过是给那想要攀附男人的女人指了条明路,他没那个心思,就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不是么?”
他言辞凿凿,孔安颜竟然被他的理论给说服了。
陆行止拿起筷子给她夹菜:“菜要凉了。”
他说:“多吃点,做了挺久。”
孔安颜“嗯”了声,“这个虾挺好吃的。”
陆行止:“螃蟹你这两天例假要来,等过几天再吃。”
孔安颜告诉他:“我例假不准宋,上个月的不能作为参考。”
这点,超出了宋总的认知范畴,他以为女人一月来一次,就是准宋准点。
陆行止:“没有一个大致的时间?”
孔安颜摇头。
这个很难说。
前后提前推迟一个星期都挺正常的,一个月只有四个星期,而这稍微粗略一下就是其中三周都有可能。
陆行止:“检查过身体没有?”
孔安颜:“我身体挺健康的。”
陆行止上下打量她一眼:“体力算不上好。”
孔安颜觉得自己还行啊。
陆行止意味深长:“是,我可以培养。”
培养她增强体力。
孔安颜:“……”
关于体力,她有一种不太能说出口的猜测。
是夜。
孔安颜躺在床上,在陷入沉睡前的一秒,她有种自己被陆行止给忽悠的感觉。
毕竟,不管林牧是不是自甘堕落,他指引那个有瘾的女人去接近林牧,都是居心叵测。
可他却三言两语把自己的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
好像一点不关他的事。
——
“孔安颜这几天的气色真好,是换了什么护肤品吗?”
同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