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穆凌之不知何时已回来了,穿着一身银色盔甲,威风凛凛的站在她面前。她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连忙爬起身,正要行礼,却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此刻自己这般形容站在他面前,难堪的无地自处。她的身上,全是乌紫,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双眸一暗,玉如颜不禁有些心焦起来。
看着两人肌肤亲密相接,穆凌之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
“你们齐国的女子都这么下作不要脸么?”
冷不防的一句讽刺,把玉如颜震住了。
下作不要脸——为何全世界的人都这样骂她?
她双手止不住颤抖起来,她想要离开他的身子拂袖而去,可是,理智却将她生生拉回。
好不容易捡回的命,怎么能轻易的再次弄丢?
深深吸了一口气,玉如颜双眸一沉,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定,下一秒,她双手在穆凌之身上如游走的灵蛇,一路下滑······
“殿下···喜欢就好!”
玉如颜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如美玉雕刻出来的俊美脸庞,心里苦涩得仿佛吞下鲸鱼的胆汁,眼睛酸胀难受。这,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吗?
直到鸡鸣三遍,穆凌之才心满意足的从床上下来,玉如颜全身像被马车碾过,没有一处不是疼的,而肇事的元凶却神清气爽的下床穿上盔甲去营外操练兵马去了。
玉如颜的脑子一片混沌,她不知道天一亮自己是否就会被送回军妓的营帐去,但容不得她多想,劳累过度的她眼前一黑,已坠入梦里。
梦里,她又见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全世界的人嫌弃她,只有他会对她温婉的笑······
她梦到自己跪求父皇让自己嫁给他,可父皇却告诉她,她的命运只是和亲的工具,姻缘幸福跟她半文钱关系也没有。
······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被人从床上拎起摔到了地上,玉如颜才惺忪的擦着眼睛醒过来。
她一看,穆凌之不知何时已回来了,穿着一身银色盔甲,威风凛凛的站在她面前。
她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连忙爬起身,正要行礼,却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此刻自己这般形容站在他面前,难堪的无地自处。
她的身上,全是乌紫,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穆凌之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军妓要了那么多次,还···下了那么重的手?
刚想到这里,昨晚火辣的场面突兀的出现在他脑子里,他竟然又起了反应。
该死!这个女人要赶紧送走。
简单收拾了一下,玉如颜忍着一身的酸痛赶紧给他倒茶递水,看着他喝完茶水,她迟疑半刻,还是挨着他跪下,磨蹭半天想开口求他留下自己,最后的尊严却让她无法开口说出祈求怜悯的话。
穆凌之冷眼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女子,感觉此刻的她与昨晚大不相同,昨天晚上她虽然心里害怕自己,却有勇气撩拨自己,而现在,她脸上明明是一副卑怯可怜、想向自己求饶的模样,眼睛里却不自由主的流露出一丝倔强!
还真是个奇怪的丫头!
见她半天不开口,穆凌之冷冷道:“都晌午了,你怎么还没离开本宫的帐营,难道还要本宫亲自送你回军妓营去吗?”
他的话让玉如颜全身一颤,那个地方,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回去了!
终于低下头去,玉如颜艰难开口道:“殿下,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奴家?”
“不可以!”
“殿下,我会干各种活,煮茶做饭,女红洗补,还会···还会推拿按摩!”
“不需要!”
“殿下······”
“滚!”
营外当差的官兵听到穆凌之的吩咐,进到营帐拖起她就往外走,玉如颜彻底惊慌起来,她再也顾不了尊严颜面,上前拉着穆凌之的衣袖不肯放手,却被官兵用力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