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快步走向她,双手接过木梳对镜子里的夏星辰说:“小姐,你猜谁来咱们府里了?”夏星辰瞥了她一眼,夺过木梳,明知故问道:“谁,说来听听。”如意深呼吸喘匀气息,眸光熠熠道:“太子,太子来府上了。”闻言,夏星辰眼角的笑意散去,杏眉微皱住。司牧言怎么会来,他怎么能来。夏星辰轻快心情全无,放下手中木梳缓缓起身。...
如意穿过中堂,一路小跑直奔夏星辰闺房而去,她一边跑一边喊:“小姐,你快起来,再不起来就晚了!”
莽撞推开门,床上的被褥已被掀开,转头一看夏星辰正坐窗前对镜梳妆。
如意快步走向她,双手接过木梳对镜子里的夏星辰说:“小姐,你猜谁来咱们府里了?”
夏星辰瞥了她一眼,夺过木梳,明知故问道:“谁,说来听听。”
如意深呼吸喘匀气息,眸光熠熠道:“太子,太子来府上了。”
闻言,夏星辰眼角的笑意散去,杏眉微皱住。
司牧言怎么会来,他怎么能来。
夏星辰轻快心情全无,放下手中木梳缓缓起身。
如意愣住,傻傻地问道:“小姐,太子来了您不高兴吗?以前您总是高兴的。”
夏星辰拔掉头上珠钗,沉声道:“那是以前,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太子二字。”
如意呼吸微滞,低头应道:“是,小姐。”
夏星辰回望,镜子里的她桃红粉面,不由抚上无瑕的脸颊。
前世这张脸曾让司牧言拿刀亲手划破,这一世她本只想与司夜寒相守过完一生。
可恨那司牧言一而再,再而三不识趣来扰!
蜷在心底的愤恨弥漫,夏星辰攥紧拳头。
司牧言,是你自找的。
夏星辰深吸口气,垂下手来。
“如意,帮我更衣。”
躲不过的,那便除掉就是。
正堂。
司牧言挥手示意手下递上礼册。
“相国公,我想取星辰为妻,望您首肯。”
夏相国怔住,没接礼册,大有受惊之势赶忙起了身,回礼。
“殿下大礼,老臣万不敢当,我们先坐下去。”
司牧言保持行李姿态,坚持道:“相国公若是不同意的话,我便不起来,是我一时疏忽让星辰……”
“父亲——”
司牧言的话被进来的夏星辰打断,闻言回首,夏星辰白衣白裙行至厅前。
司牧言身随眼动,目光锁在夏星辰身上,完全被她的清冷气质迷住。
他轻唤夏星辰闺名:“言儿……”
夏星辰眉头微皱,福身向他行礼:“太子殿下,小女已嫁作人妇,还请不要随意唤小女闺名,以免让人误会。”
寥寥数语,便将两人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司牧言对上夏星辰冷眸,眼底的恨意让他心惊。
转瞬,夏星辰起了身。
她转身跪在夏相国面前,俯身叩拜道:“父亲,女儿想了一夜,自知所做之事有辱门楣,女儿自请带发修行去尼姑庵修行,父亲兹当没我这个女儿便是。”
话落,杯子落地的声音响起,夏夫人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她就夏星辰一个女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现在一听她要出家当尼姑,人都傻了。
“不,言儿你不能去当尼姑,你若是去当尼姑可让娘亲怎么办啊!”
夏星辰扶她起身落座,心意已决道:“娘亲只是当尼姑而已,日后您想来见我便来尼姑庵便是,女儿永远都是你的女儿。”
“不,我不要你当尼姑。”夏夫人泪水涟涟,转头恳求丈夫。
“老爷,你说句话啊,你当真忍心女儿去当尼姑吗?”
夏相国跟夏星辰对视一眼,脱口道:“我尊重她的意愿。”
夏星辰福身拜谢。
司牧言僵站在那里,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夏星辰直接向他下了逐客令:“星辰不配殿下的情深厚意,日后殿下定能觅到良缘,星辰再次谢过。”
司牧言默了瞬,心思宛转。
他突然一把抓住夏星辰的手,视线落在她的小腹上。
“恐怕不行,你肚子的孩子可是我的。”
该来的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