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亲知道温知羽是顾长卿的前女友,不知她还会不会这样热心?他随意几句应付过去。霍夫人勉强不了他,心中叹息。霍司砚回到输液室,温知羽坐在那儿出神。霍司砚承认他喜欢温知羽的身体,特别是那双白皙纤长的腿,握在手里把玩挺让人冲动。但仅止于此。他只想介入她的身体,不想介入她的人生。温知羽回家。阮姨正在烧香,见她回来眼里升起希望。温知羽苍白着脸,摇了摇头。阮姨失望,想责备几句但终究还是心软,只说了句:“衣服都湿了,去洗个澡,别着凉了。”温知羽点头。她洗了澡又吃了药,但还是感冒了,头...温知羽回家。阮姨正在烧香,见她回来眼里升起希望。温知羽苍白着脸,摇了摇头。阮姨失望,想责备几句但终究还是心软,只说了句:“衣服都湿了,去洗个澡,别着凉了。”温知羽点头。她洗了澡又吃了药,但还是感冒了,头......
温知羽眉头轻皱。
想到要找霍司砚帮忙,她心里总觉得闷闷的,很不舒服。
“绵绵,”何媚声音温柔,“你姐姐现在的困境只有你能帮她。”
温知羽脸色不自在。
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和霍司砚的婚姻有名无实,更不知道他们约定好的离婚期就要到了。
妈妈肯定误会了,以为霍司砚在乎她,喜欢她,所以只要她开口,霍司砚就会帮助姐姐。
可是霍司砚根本就不喜欢她,怎么可能听她的呢?
温知羽心里觉得茫然,又隐隐有些说不清楚的难过。
“绵绵?”
温知羽看向妈妈。
“妈妈知道,这件事为难你了。”何媚语气微微低沉,“但是现在只有你能帮熙曼。”
“我们以前做过不少错事,但是你姐姐从小就疼你。”
温知羽胸口更加闷滞。
“绵绵,”何媚道,“妈妈希望你能想尽办法帮助你姐姐。”
温知羽微微垂着眼,点头:“妈妈,我一定会尽力。”
何媚眉头彻底松开。
她握住小女儿的手,又说了会话才离开。
阮承风在走道上堵住医生。
他冷着脸,不耐烦道:“温知羽身体真的没事?她身上有没有其他伤?”
其他医护人员见阮承风脸色不好,赶紧上前。
被堵住的医生摆摆手,让他们先走。
其他人走后,医生才笑着说:“阮小姐除了十根手指头,身体其他地方都没问题。”
阮承风眉头皱得很紧。
这家医院是沈氏名下的医院,霍司砚是这些人的老板,阮承风对他们的话并没有全部相信。
突然,医生又开口道:“不过,阮小姐身体上没什么大碍,精神上的问题却并不小。”
阮承风疑惑道:“精神上?”
医生道:“阮小姐这次住院,是因为被人关进了柜子里。”
阮承风脸色顿时僵住。
医生的声音很温和:“阮小姐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导致她心里上对封闭空间产生了抹不掉的恐惧感。”
阮承风楞楞地看着医生,整颗心不停地往下沉。
他想起那年,和丁燃他们一起把温知羽关进柜子里。
因为可笑的自尊心,他始终不肯接受温知羽,还和那些人一起欺负她。
那天,他原本想着把温知羽关上半个小时再放她出来,可是后来他们喝醉酒,把一切都忘了。
第二天醒过来,他被告知温知羽出事在医院。
他赶到医院时,听见医生说幸好送过来及时,再晚点病人就没命了。
就差一点点,他就害死自己的姐姐。
“阮小姐长期服用过心里和精神类药物,”医生看着阮承风,继续道,“以前的经历对阮小姐的心里造成极大的影响,这个影响会一直持续下去。”
阮承风楞在原地。
医生什么时候离开他也没注意到。
何媚走到他面前:“承风?”
阮承风缓缓转过脸。
何媚见他脸色不好,诧异道:“脸色怎么那么差?”
阮承风低声问:“妈,当年温知羽被人从柜子里救出来……那件事对她的影响是不是很大?”
何媚:“怎么突然问这件事?”
“我想知道,”阮承风喉咙仿佛被堵住,艰难道,“妈,这件事是不是让温知羽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问题?”
何媚看了他一眼,点头:“是有点影响,不过当年经过治疗,温知羽心理上的问题控制得很好。”
阮承风脸色一点点变得煞白:“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何媚道:“当年你二姐出事,你也病倒住了院,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这件事就没和你说。”
阮承风语气有些暴躁:“后来呢?后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何媚道:“爷爷奶奶让瞒着你。后来你二姐转了院,身体逐渐好转。”
见他脸色难看,何媚道:“事情已经过去,当年你们还小,那件事也不用太自责。”
阮承风闭上眼,深深吸了吸气。
他转身就离开。
何媚:“去哪?不是要去看你二姐?”
阮承风头也不回,语气生硬道:“有事。”
……
温知羽醒过来后,又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才出院。
这两天,她一直在想要怎样和霍司砚提姐姐的事。
每次见到霍司砚,她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手指受伤,温知羽也不需要给霍司砚做饭。
霍司砚让她待在家里养伤,不让她外出。
其实她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手指头也不疼了。
这天早上。
温知羽打算回阮家。
她换上衣服,刚从楼上下到一楼,两个保镖就走上前。
“阮小姐,您不能出去。”
自从她出事,霍司砚就给她请了两个女保镖。
看着两个保镖,温知羽脸色微微窘迫,道:“我回阮家一趟。”
保镖神色严肃:“阮小姐,请您先给沈先生打电话。沈先生同意,我们会跟着您回阮家。”
温知羽一张脸憋得通红:“……算了,我不回去了。”
她默默地回到别墅。
很无聊。
温知羽坐着发呆,又开始想姐姐的事。
到了中午,心不在焉地吃完午饭。
看见林管家从厨房里拿着保温盒出来,温知羽心里微动,道:“给我吧。”
林管家停下脚步。
温知羽指了指他手上的保温盒:“我给霍司砚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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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大厦顶楼。
一行人刚开完会,陆陆续续有人从会议室里出来。
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三人。
安鸣说完工作上的事,看了眼丁景茗,神色犹豫。
丁景茗笑道:“有事我不能听?”
霍司砚淡淡地扫了眼安鸣。
安鸣提醒:“沈总,是关于周契的事。”
霍司砚点头。
安鸣会意,知道这事不需要避着丁景茗。
他道:“沈总,周契以前做过类似的事,受害者总共二十人,其中年纪最小的十三岁。”
“他的事都被人压了下去,到清水镇阮小姐的学校,也是为了避风头。”
霍司砚“嗯”了声。
安鸣又仔细说了些细节,才离开会议室。
丁景茗看着霍司砚。
见他脸色比以往更冷,知道他这会心情非常不好。
丁景茗道:“这些事不告诉温知羽?”
霍司砚:“她胆子小,告诉她没有任何用处。”
丁景茗恍然大悟道:“怕吓到温知羽?心疼她?”
霍司砚看了他一眼。
“我可没说错,”丁景茗笑,“你以前做事,可不会考虑对方的情况。”
霍司砚道:“她不一样。”
温知羽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以后会是他的情人,和其他人不同。
“有什么不一样?”丁景茗语气轻佻道,“不过就是一个情人。”
霍司砚脸色微沉。